最后老妈被我干喷水了，喷的老多了。可惜这张没有拍到。

我父亲常年在外地工作，一年到头见不到几次面，见面次数两只手都数得过来。妈妈名义上有丈夫，却几乎像没有一样，日日独自守着家。有一次我问她，会不会怨恨爸爸？

她叹了口气，说怨恨又能改变什么呢？日子总得过下去。难道要离婚吗？我都长这么大了，难道还要她再去为我找个继父，重新经历一遍婚姻里的种种吗？

妈妈语气沉重地告诉我，爸爸对她其实不算差，该给的生活费从不短缺，房子、车子、日常用度也从没让我们操心过。他在外面奔波，吃的苦也都是为了这个家。

说完这些，她一整天都郁郁寡欢。嘴上说着不在意，可那份失落是藏不住的，不过是为了不让我担心而强装平静。直到那天夜里，我路过她房间，无意间看见她正在用情趣用品自我安慰。我装作若无其事地走开，但从那刻起，我们母子之间的关系，似乎悄然改变了。视频接通的那一刻，屏幕那端先是一片晃动模糊的工地黄色，然后才定焦在爸爸黝黑的脸上。

“吃饭了没？”妈妈问，手机微微前倾，让爸爸能看到桌上简单的两菜一汤。 “刚下工，这边太阳还老高呢。”爸爸笑着，眼角堆起深深的褶子。他背后的简易板房和远处的塔吊，是妈妈完全陌生的世界。

镜头忽然一转，对准了爸爸床头。“看，你给我织的毛衣，晚上穿着睡觉，一点都不冷。”那件旧毛衣被叠得整整齐齐，放在枕边。妈妈鼻子一酸——那是她三年前织的，线头都有些松了。

“丫头今天数学考了满分，”妈妈赶紧转移话题，声音却有点抖，“非说要等你回来才肯要奖励。” 爸爸在那头沉默了几秒，再开口时嗓子有点哑：“跟她说，爸爸给她买最大的洋娃娃。”窗外传来工友喊爸爸吃饭的声音。他应了一声，转向屏幕，手指轻轻划过镜头，仿佛想擦掉妈妈眼角没忍住的泪光。 “挂了吧，”妈妈说，“流量贵。” “嗯，你们好好的。”屏幕暗下去，倒映出妈妈独自坐在餐桌前的样子。那件旧毛衣的影像，和爸爸粗糙的手指划过屏幕的触感，却留在了这个安静的夜晚里，沉甸甸的。